Page 113 - 广西植物2024年1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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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期 朱永等: 紫纹兜兰的花形态和双雄蕊花药发育及分类学意义 1 0 9
成一体ꎬ提 高 传 粉 效 率 的 特 征 ( 任 玲 和 王 伏 雄ꎬ 价值ꎮ 例如ꎬ同属植物的南印兜兰( Paphiopedilum
1987)ꎬ这与其他 4 个亚科的散粉单元类型截然不 druryi)(Swamyꎬ 1949)和古德兜兰( P. godefroyae)
同(Singer et al.ꎬ 2008)ꎮ 本研究观察到紫纹兜兰 (任玲和王伏雄ꎬ1987)的花药壁有 5 层ꎬ属于基本
成熟花药内的花粉细胞较为稀疏ꎬ既有单粒花粉 型ꎬ而 杓 兰 属 的 白 唇 杓 兰 ( Sood & Raoꎬ 1988ꎻ
也有四合花粉ꎬ并非如万代兰属( Vanda Jones ex Kantꎬ 2011)和扇脉杓兰( Ghimire et al.ꎬ 2020) 有
R. Br.) ( 张锦等ꎬ2019) 和巾唇兰属( Pennilabium 6 ~ 8 层ꎬ为多层型花药壁ꎮ 在兰科里ꎬ单子叶型花
J. J. Sm.)(李璐等ꎬ2020)的花粉团那样排列紧密ꎮ 药壁多见于兰亚科ꎬ如斑叶兰属(Goodyera R. Br.)
这样 的 “ 黏 性 花 粉” 在 长 瓣 兜 兰 ( Paphiopedilum ( Soodꎬ 1988 )、 蜂 兰 属 ( Ophrys L.) ( Aybekeꎬ
dianthum ) ( 史 军 等ꎬ 2007 ) 和 绿 花 杓 兰 2012)、 玉 凤 花 属 ( Habenaria Willd.) ( Vij &
(Cypripedium henryi)(Li et al.ꎬ 2008) 的传粉者身 Sharmaꎬ 1987ꎻ Soodꎬ 1986)、角盘兰属( Herminium
上清晰可辨ꎬ支持了前人的观点( 任玲和王伏雄ꎬ L.) ( Sood & Raoꎬ 1986) 和 鸟 足 兰 属 ( Satyrium
1987)ꎬ为进一步理解杓兰亚科的传粉生物学提供 Sw.)(Rao & Soodꎬ 1979) 以及树兰亚科的巾唇兰
了形态学和胚胎学方面的数据ꎮ 属(李璐等ꎬ2020)等ꎬ而多层型花药壁普遍出现在
3.3 兰科花药室数目和不育隔膜组织分化的重要性 树兰亚科ꎬ包括万代兰属(张锦等ꎬ2019) 和竹叶兰
现有资料表明ꎬ在兰科花药发育过程中ꎬ不育 属(Arundina Blume) ( 谭庆琴等ꎬ2020) 等ꎮ 此外ꎬ
隔膜组织的分化和降解对于理解 5 个亚科不同散 拟兰亚科的成熟花药壁也普遍具有 4 ~ 5 层ꎬ有的
粉单元类型的形成非常重要( 李璐ꎬ2023)ꎮ 在具 地方具有 2 层加厚的药室内壁ꎬ但关于其花药壁
有单雄蕊的兰亚科和树兰亚科的花药发育过程 类型的特征和分类学意义并未被提及( Kocyan &
中ꎬ早期花药原基分化出的不育隔膜组织的数目、 Endressꎬ 2001ꎻ Singer et al.ꎬ 2008)ꎮ 因此ꎬ本研究
朝向和 位 置 对 于 花 粉 小 块 ( massulae) 和 花 粉 团 认为花药壁的层数和类型在兰科植物的花药发育
(pollinium)的类型和数目至关重要(Freudenstein & 中非常多样ꎬ这在其他被子植物里不常见ꎬ值得
Rasmussenꎬ 1996ꎬ 1997ꎻ Freudenstein et al.ꎬ 2002ꎻ 重视ꎮ
Kant & Goelꎬ 2013)ꎮ 这是因为不育隔膜组织在后 被子植物的绒毡层细胞核通常为单核ꎬ但部分
期会发生降解ꎬ把成熟花粉囊分割为大小不同( 等 物种也有双核且在属内较为稳定ꎬ具有一定的分类
大或不等大)、数目不等(2、4、8) 和形态多样( 全 学意义(Johri et al.ꎬ 1992)ꎮ 紫纹兜兰花药壁绒毡
缘、孔裂、浅裂、深裂) 的散粉单元( Freudenstein & 层和不育隔膜组织的内绒毡层均具双核现象ꎬ这与
Rasmussenꎬ 1996ꎻ Singer et al.ꎬ 2008ꎻ Kant & 南印兜兰(Swamyꎬ 1949) 和古德兜兰(任玲和王伏
Hossainꎬ 2010ꎻ Kant et al.ꎬ 2013ꎻ 张锦等ꎬ2019ꎻ 雄ꎬ1987) 的观察结果一致ꎬ但与杓兰属白唇杓兰
李璐等ꎬ2020ꎻ 谭庆琴等ꎬ2020)ꎮ 本研究观察到 ( Sood & Raoꎬ 1988ꎻ Kantꎬ 2011 ) 和 扇 脉 杓 兰
紫纹兜兰早期的花药分化为一对侧生药室ꎬ每个 (Ghimire et al.ꎬ 2020) 具单核绒毡层的结果不同ꎮ
药室中央的孢原细胞分化出一条不育隔膜组织ꎬ 这说明绒毡层细胞核的数目或许可以作为兜兰属
形成一对靠边的具浅凹的弧形小孢子囊ꎮ 这一点 和杓兰 属 界 限 划 分 的 依 据 之 一ꎮ 有 意 思 的 是ꎬ
在前人的研究中均未得到重视ꎬ忽略了花药室数 Swamy(1949)曾经系统地观察了兰科 16 属 28 种植
目和不 育 隔 膜 组 织 分 化 的 关 系ꎬ 例 如 白 唇 杓 兰 物配子体发育的胚胎学特征ꎬ其中ꎬ南印兜兰具有
(C. cordigerum)和扇脉杓兰( C. japonicum) 被分别 双核绒毡层ꎬ明显区别于其他单雄蕊类的兰科植
描述为 4 室 花 药 和 4 个 小 孢 子 囊 ( Sood & Raoꎬ 物ꎬ因此双核绒毡层被认为是杓兰亚科的鉴别特征
1988ꎻ Ghimire et al.ꎬ 2020)ꎬ为理解杓兰亚科的花 之一ꎮ 不过ꎬ后来 Sood(1988)也发现了兰亚科的斑
药发育的分类学意义带来了困惑ꎮ 因此ꎬ花药室 叶兰(Goodye rarepens)也存在双核绒毡层的现象ꎬ并
的数目和不育隔膜组织分化之间的关系值得深入 提出该特征并非具双雄蕊兰的杓兰亚科所特有ꎮ
探讨(Kant & Goelꎬ 2013)ꎮ 这在后人的研究结果里也得到证实ꎮ 现有兰科花
3.4 紫纹兜兰单子叶型花药壁发育的分类学意义 药发育资料表明ꎬ单核绒毡层较为普遍ꎬ见于拟兰
紫纹兜兰的花药壁有 4 层ꎬ属于单子叶型ꎮ 这 亚科、兰 亚 科 和 树 兰 亚 科 等 大 部 分 类 群 ( Vij &
与杓兰亚科现有的研究结果均不同ꎬ具有分类学 Sharmaꎬ 1987ꎻ Singer et al.ꎬ 2008ꎻ 张锦等ꎬ2019)ꎬ